汪威轻轻冷笑,嘴角的烟夹在白皙修长的手指间,嘴里吐出一卷烟雾,“我说陆总,您也真不够意思,我这难得来一趟,就给我安排这几个妞?”
  说话间,他抬起另一只手,指了指蜷缩在包间角落里的几个女人。
  这几个女人可是会所里的头牌,各个长得美丽动人,纯正的小脸,火辣的身材,洁白的玉腿,妩媚妖娆不说还特别擅长哄男人,此时正梨花带泪的哭着,一看就是受了不小的惊吓。
  陆斯奇英俊的眉角轻挑,言语中多了几分讥讽,“怎么,汪少还差女人?我这的女人,只是陪玩牌的,想搞特殊服务恐怕走错地方了。”
  这一下说到了汪威的痛处,在来会所之前,他刚刚被一个女人狠狠的拒绝了。
  他本来想霸王硬上弓的,结果被那个女人一脚踹在了要害地方,疼的他满地打滚,还被那个女人冷嘲热讽了一番,简直就是颜面扫地。
  刚刚在包间里,他就是看女人来气,几个头牌怎么伺候都不满意,故意搞事情。
  陆斯奇犀利的目光扫过去,见汪威面露难堪,就知道自己说中了,接着轻蔑的嘲讽道:“还是根本搞不定女人,那个不行?”
  陆斯奇可是有仇必报,汪威在他会所闹事不给他面子,他就不会给汪威留面子。
  他专往汪威的痛处踩。
  堂堂汪家大少爷,却搞不定一个女人,说出去可真是丢人的事情。
  汪威被他气得牙根紧咬,“你……”
  说罢,他朝身后的保镖挥了挥手,“给我上。”
  一直紧跟在陆斯奇后面的阿丁见状,赶紧凑到他的耳边请示,“陆总,要不要叫些人来。”
  这可是陆家的产业,自己家的地盘,随便一挥手,就能上来几十号打手。
  陆斯奇一双冷眸里翻滚着戾气,不假思索的拒绝,“不用。”
  他垂放在腰身两侧的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捏,手指的骨节处发出“咔嚓咔嚓”的响声。
  要论打架,陆斯奇可从来没有怕过谁。
  阿丁秒懂,陆总这是要亲自教训这些不自量力的东西。
  汪家的五个保镖飞步上前,呼拳就要往陆斯奇俊脸上砸,陆斯奇一个弯腰躲闪,反手一个肘击,就把其中一个保镖打得满嘴流血。
  阿丁见汪家保镖上前,他也毫不犹豫的动起手来,一个飞脚踹,就把其中一个保镖踹翻在地。
  他粗略估计,二对五,还不算问题。
  又一个保镖拎着酒瓶子往陆斯奇脑袋砸去,他一个后挺,砸在了他的前胸,酒瓶子碎了一地,他锃亮的大皮鞋一个飞踹,把这个保镖踹飞砸在墙上,发出一声惨叫。
  一场激战,没出几分钟,汪家的几个保镖满地打滚。
  汪威看得目瞪口呆,他听说过陆斯奇能打,但没想到这么能打,今日算是见识了。
  本来想等陆斯奇被打翻在地后,趁机踢他几脚,给他点教训,看他不爽很久了。
  可是此时自家五个身手不凡的保镖全部倒地,他没了尿性,刚才目中无人的架势也丢了,夹起了猖狂的尾巴,不由自主的往后退。
  陆斯奇拔腿走到汪威的跟前,“要不咱俩比划比划。”
  汪威可没那个胆量,他可怕被陆斯奇打残了,那就玩不了女人了。
  他被陆斯奇身上的戾气吓得瑟瑟发抖,甚至不敢抬头直视他的眼睛,“不……不必了。”
  陆斯奇可不惯着他,就是他坏了自己今天的好事,要不然在床上正被喊老公呢,一拳抡在了他的脸上,“看你这怂样,难怪泡不到心仪女人。”
  汪家的产业做得好,那是因为汪家老爷子有几把刷子,这两年刚交到这个汪威手里,将来能不能立得住还不一定呢。
  他身边的那三个一起来玩的哥们,被吓得脸色苍白,直接跪地求饶,“陆总大人有大量,放过我们吧,都怪汪威没事找事,和我们无关啊。”
  毕竟这是做生意的地方,要是闹出人命就不好了。
  陆斯奇懒得和他们计较,敛了敛冰冷的眸子,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抬,“给我滚。”
  汪威带着几个浑身是伤的保镖,还有那三个哥们,灰溜溜的逃出了包间。
  陆斯奇陪拍了拍袖子,拔开长腿离开了会所。
  阿丁叫来了经理,嘱咐道:“处理一下,打扫一下现场,好好安抚一下那几个头牌。”
  说完,他也跟着陆总走出了风茂酒店。
  陆斯奇上了劳斯莱斯,慵懒的坐在后座上,阖动着猩红颓废的眸子,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搭在曲起的膝盖上。
  阿丁坐上驾驶位,回身询问,“陆总,我送您回哪?”
  陆斯奇英俊的眉心轻蹙,“回梨园。”
  梨园是他的另一栋别墅,位于离城区不远处的一个郊区,平时去的很少。
  这么晚了,沈佳佳估计都睡着了,他不想去打扰她了。
  而梨园算是离沈家最近的一栋别墅了。
  阿丁一脚油门,劳斯莱斯飞奔在了路上。
  三刻钟后,车子缓缓的停了下来,陆斯奇从车子里下来,才感觉到胸前有点疼,可能是那会被那个酒瓶子砸伤了,当时打斗的时候太过投入了,都没有感觉到疼。
  陆斯奇英俊的眉头紧蹙,停下了脚步,“不用送我进去了。”
  由于天色很暗,阿丁并没有发现陆斯奇的异样,开着停在别墅里的一辆宾利回去了。
  陆斯奇走进别墅里的主卧,脱掉衣服自己处理胸前的伤口,是一条足有十厘米长的大口子,此时正往外渗着鲜血,他消了消毒,又洒了点云南白药。
  血算是止住了,但还有“撕拉撕拉”的疼,他穿上黑色丝绸睡衣站在了落地窗前。
  从酒柜里拿出一瓶69年的拉菲红酒,往高脚杯里倒了一杯,浅尝了一口,丝滑醇厚的酒香迅速蔓延在了口腔里。
  他突然想起了一个女人的亲吻,是那样的芳香清甜,柔滑香糯的味道比红酒还要上头。
  陆斯奇漫不经心的滚动喉结,本来今天是想在她从小睡到大的大床上欺负她的,结果突然被叫走了。
  他耳边又响起她口中娇滴滴的“老公~”。
  真是好听极了,比这世间最好听的乐器还要悦耳,是他从未听过的美妙声音。
  放下红酒杯,陆斯奇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。
  今晚的夜竟然格外的漫长,陆斯奇怎么都睡不着,一闭上眼睛都是她的影子。
  他开始想念她身上的味道,还有她睡在自己怀里的那份香软玉骨,从指尖传过来的她的温度,以及每晚的缠绵亲吻。
  他只觉得喉头开始发痒,身体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躁动,某个位置不受控制的有了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