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聋老太太开口,直接把易中海给打发走了,何雨柱的心里才算松了口气,虽然刚才他打定主意了,不给易中海这个面子。
  但是心里真的没有底气,尤其是在院里生活的这段时间,何雨柱越发感觉到在这个时代,生活在大杂院里,真不是你一个人关起门来过日子就行的。
  看看许大茂就知道了,出来进去的连一个搭理他的人都没有,家里有什么事情了也没人帮忙,甚至很多时候,许大茂路过的时候,还有不少人直接在背后啐他。
  何雨柱不知道,许大茂到底是怎么忍受下来这些的,反正他自问换成自己,肯定受不了街坊们的白眼跟冷嘲热讽,估计到时候天天得跟人打架!那这日子也没法过了。
  好在聋老太太虽然跟易中海不错,但是这里还掺和着个贾东旭,听到自己跟贾东旭有矛盾的时候,聋老太太总算是站在了自己的这边,避免了自己直接对上易中海。
  想到这里,何雨柱调整了一下心情,下定决心要尽快跟聋老太太增进感情,最好用个什么办法。
  彻底的让聋老太太安心,把养老的重任彻底放在自己身上,不要像现在这样似的的瞻前顾后。
  至于易中海这边,何雨柱今天被他给恶心的够呛,于是决定转变策略,不能把希望完全寄托在聋老太太身上。
  因为何雨柱觉得,他大大的低估了易中海这个老绝户臭不要脸的程度,也高估了自己对易中海的忍耐度。
  他觉得照这个情况下去,保不齐他哪天就会忍不下去,彻底的跟易中海撕破脸,甚至直接动手都有可能!
  与其这样的话,那还不如主动出击,想办法一点一点的,撬动易中海在院里的地位,破坏他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。
  至于到底应该怎么做,何雨柱一时之间还没想到,只是大概有个思路,那就是要想个办法,让院里的这三个大爷斗起来。
  只要他们三个人之间结了仇,不能一个鼻子孔出气,那自己跟易中海发生冲突的时候,也不至于太过被动。
  想到这里,何雨柱也没心思跟聋老太太这里逗贫了,于是直接起身跟聋老太太打了个招呼,就回厨房做饭去了,打算一边做饭一边好好的考虑一下对策!
  就当何雨柱转身离开以后,原本坐在摇椅上面闭目养神的聋老太太,突然睁开了眼睛,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,看着何雨柱消失的方向,眼睛精光闪烁,不知想着什么!
  不一会的工夫晚饭就做好了,何雨水也出去玩回来了,何雨柱见状便让何雨水帮着把饭菜端到了他屋里面准备吃饭,自己则是去把聋老太太给接了回来。
  看着桌上色香味俱佳的饭菜,何雨柱突然有些自豪,别说这个时代了,即便是放到后世,一般家庭的晚饭撑死也就这个水平。
  刚要张罗着一老一小动筷子,何雨柱就听到院里一阵脚步声响起,起身走到屋门口伸头看了一眼。
  结果发现,贾张氏领着贾东旭跟秦淮茹一起,满脸震惊,左顾右盼的走了进来。
  此时的后院,经过李队长的妙手改造以后,早就完全变了一样,门窗,廊柱,屋前门廊的坐凳楣子,吊挂楣子,连楣子之间的边框,棂条全都粉刷一新,就连上面的那些彩绘,也重新描绘了一遍。
  再加上院子里的花草树木,也经过了特意的修剪与组合,甚至就连甬道全都重新修整了一遍,可以说现在的后院那真是雕梁画栋,古色古香,奢华而不庸俗,典雅而不失高贵,身在此处犹如身处画境当中一般。
  把贾家三人,尤其是秦淮茹给震惊的体无完肤,一路张大了嘴巴东张西望,表现得束手束脚,犹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!
  贾家三人好容易走到堂屋,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呢,就又被桌子上的美食给吸去了注意力。
  看着那晶莹剔透,裹着琥珀色糖衣的糖醋排骨,汤汁奶白,上面满是肉丸子的白菜汆丸子,还有那颜色红艳喜人,几乎全是鸡蛋的西红柿炒鸡蛋,以及颜色翠绿,夹杂着许多肉丝的炒蒜苗。
  贾家的三人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,露出了垂涎欲滴的神情,刚刚她们还觉得自家的那桌饭菜格外丰盛呢。
  现在一看!甚至远不如人家何雨柱平日里一顿普通的家常饭!毕竟饭菜的卖相先抛开一边不谈。
  光那一大盘的排骨,就已经秒杀贾东旭家所有饭菜了,更别提那一个个犹如乒乓球大小的肉丸子,金灿灿的鸡蛋,以及那一条条筷子粗细,足足有二两多的肉丝了。
  “傻!傻柱!吃饭呢啊!今天是我家东旭结婚的大喜日子,我们过来给老太太送点喜糖,顺便让大家伙认识一下我家怀茹。”
  贾张氏紧吞了几口唾沫,好容易把视线从桌上的饭菜收了回来,捧着大铁盘子走到聋老太太的身边,笑着张罗了一句。
  聋老太太心里,还记挂着,何雨柱刚刚顺贾东旭骂他的事情,因此并没有给贾张氏好脸,而是面无表情的哼了一声,然后慢悠悠的说道:
  “我年纪大了!嚼不动这些个了,让我家雨水拿两块糖吧!”
  聋老太太打脸的举动,当即让贾张氏有些下不来台,脸色顿时阴了下来,奈何再给她十个胆子,她也不敢跟聋老太太扎刺。
  只能强忍着心里的怒火,努力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,又把盘子递向了坐在一旁的何雨水。
  谁知何雨水此时全部的心思,都放在糖醋排骨上面,对打断了她吃饭的贾张氏充满了怨念。
  起身用手随意的扒拉了一下贾张氏手里的铁盘子,见里面除了花生瓜子以外,只有几块一分钱一块的水果糖,小脸立马就垮了下来,噘着小嘴满脸嫌弃的低声嘀咕道:
  “怎么都是酸三色啊!”
  然后满脸嫌弃的捏了一块水果糖,随手扔在了桌上那个,装满蜜饯还有大白兔奶糖的果盘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