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大爷今天本就得意,此时又让自己的老婆跟儿子拿好话一恭维,心里更是乐的没了边,下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。
  闫解成说了一堆违心的话,本就觉得心头不快,此时看到三大爷得意的表情,心中更是不爽,因此也懒得继续待在这里,随便找了个借口便打算起身回自己屋。
  走到屋门口的时候,闫解成突然又想起于丽的事情,于是又扭头问道:
  “爸!刚才您去找柱子帮忙给于丽安排工作的时候,于丽跟边上没有?她知不知道工作问题解决了?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  三大爷此时正眯着眼睛,幻想着当上四合院儿的当家人以后,街坊邻居上赶着给他拍马屁送礼心里正高兴呢。
  突然被闫解成开口打搅了美梦心中顿感不满,当即嫌弃的白了闫解成一眼,然后不耐烦的说道:
  “我过去的时候于丽倒是在,不过她一看到我就直接跟京茹她们躲里屋去了,直到事情谈完也没出来。”
  “不过两边就隔了道格栅门,估计我说什么她也应该能听到,即便没听清楚,事后柱子也会跟他说的。”
  “至于于丽她到底回不回来,什么时候回来,你一会儿自己去后院儿问她吧,我是不知道,也不可能帮你去问。”
  “再怎么着我也她公公,又是这个四合院儿里的管事儿大爷,总不能亲自出面去请儿媳妇回家吧?”
  嫌弃的数落了闫解成几句后,三大爷便不再搭理他,闭上眼睛继续做他刚才没有做完的美梦。
  闫解成见状也没多说什么,直接转身推开屋门走了出去。
  闫解成前脚刚出屋,一直躺在床上装死的闫解放立马坐了起来,对着三大爷十分不满的抱怨道:
  “这下大哥可好了,不但媳妇儿有了正式工作而且还分了家,以后他们两口子赚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。”
  “哪像我啊!都已经在家里待业那么长时间了,也没找到个像样的工作,只能上街道领点胡纸盒子的零活干。”
  “您能不能也发发慈悲,想办法也帮我把工作给解决了,大不了我跟我哥似的,每个月也往家交钱不就得了么!”
  闫解成抱怨完身子往后一倒,颓废的靠在了被垛上面,两眼看着上铺的床板发呆,心中的不满溢于言表。
  可惜闫解放的抱怨与不满,丝毫没有引起三大爷的关注,甚至连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,依旧悠然自得的坐在那里。
  还是三大妈有些看不下去了,走过去捅了三大爷一下,然后又偷偷使了个眼色,三大爷这才极不情愿地开口啐道:
  “你还有脸在这儿跟我抱怨,上学的时候你不知道好好学习,最后连个中专你都没考上,只能初中毕业等着分配工作。”
  “结果学校分配的工作你又看不上,不是嫌弃工作不体面,就是嫌弃离家太远,到最后挑来挑去连个扫大街的工作都没了。”
  “你说这能怪谁?还不是怪你自己眼高手低?现在您知道后悔了?晚了!”
  “再说了!我为什么要去求柱子给于丽安排个工作,而不是给你安排工作?”
  “那还不是因为你最起码还有个初中文凭,而且又在街道排了那么久的队,还给人家送过礼,等到了明年春招的时候,街道肯定给你安排工作么?”
  “假如我这会儿再去求柱子给你安排工作,那你这么长时间的队不就白排了?我这礼不也白送了么?”
  “而你嫂子的情况就不一样了,她户口刚刚迁到咱们这里,你大哥本身又已经有了工作,街道肯定不会管她安排工作,甚至就连糊纸盒的零工都不会给她。”
  “所以与其让你嫂子在家闲着一分钱不赚白吃饭,那还不如把这个难得的工作名额给她,让她出去上班赚钱呢!”
  “反正你嫂子也是咱们家的一份子,她赚的钱也有咱们家一份,不算是白帮她安排工作,等于是合理化资源分配。”
  三大爷的一番话,说的闫解放以及屋里其他人哑口无言,只能在心底暗叹姜还是老的辣,三大爷的这番算计真的是绝了。
  “腊月二十三儿啊!我就没上班儿!”
  “在家搂着我媳妇儿!快活似神仙儿!”
  “我的那个小心肝儿啊!她长得赛天仙儿啊,你要问我她在哪,就在我眼前儿。”
  “…………。”
  听着何雨柱荒腔走板的瞎唱,于丽的一张脸都快要烧起来,眉眼痴缠的嗔了何雨柱一眼,抱着换下来的被单快步跑了出去。
  刚才俩人战况太激烈床单全都湿了,必须趁着秦京茹回来之前,把换下来的床单洗干净晾上才行。
  何雨柱见状得意的嘿嘿一笑,然后悠然的坐在堂屋的椅子上面,继续唱着他自己改编的《腊月二十三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