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包厢装修很好啊,”班碧凤赞叹,“说不上来哪好,就看着很舒服。”
  “设计全外包,专业人士搞的,”杨曙说。
  鞠玉君在穿串台周围绕了一大圈,对冷气流动保鲜的形式很感兴趣:
  “这样制冷很费电吧?”
  “还行,其实保鲜时间一般,主要用作夏天驱赶飞蝇,让食串看起来更新鲜。”
  闫学琴打趣道:
  “旋转小火锅变串串香也不错,我能不能来兼职呀?”
  “这你得问老板。”
  杨曙转头看向调配酱料的小富婆:
  “如何呢?”
  “都行,可以兼职当店长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小脑袋里只有店长是吧?
  闲聊几句后,女生们去搭配小料,杨曙则喊员工一起选串儿,等锅底开始咕嘟冒泡就开始煮串。
  “杨曙,你忘记拿酱小碗了,”白木棉提醒。
  “我不用拿。”
  杨曙从锅里揪出一串素鸡肠,左手拿木签,右手夹住串儿在小富婆碗里蹭了蹭。
  然后吃掉。
  “嗯,宣~”
  串串风味有两点最重要:
  第一,是食材本身的质量,直接影响口感的好坏。
  第二,就是专属底料秘方,一般的麻辣烫、火锅底料肯定不行,廉价又没特色。
  因此,杨曙试图去偷美味蟹煲秘方,并自己调配,可惜没成功。
  最终发动钞能力办妥底料。
  现在,要防其他同行来偷底料了。
  我曙最讨厌两种人:一是偷俺家秘方的,二是不让俺偷秘方的。
  杨曙又尝试其他肉串,口味都很不错。
  “曙哥,你少蘸点,”白木棉眼巴巴看着,“花生碎没有了。”
  班碧凤在旁边捂嘴笑:
  “再去弄一碗小料呗,一会把小棉都吃哭了。”
  “那不至于,毕竟她是老板。”
  白木棉闻言收敛表情,颔首道:
  “对,我是老板,随便吃。”
  说着,她拿上酱碗起身,想着再加点花生碎,顺带给杨曙弄一碗小料时,忽而又坐回原位。
  “怎么了?”鞠玉君问。
  白木棉吸吸鼻子说:
  “我想跟杨曙用一个碗,不去了。”
  “?”
  班碧凤三人眉心一蹙,杨曙以为她们会和康松梅似的战术后仰,却不料恰恰相反。
  下一刻,三人同时面露憨笑,看白木棉的眼神像在看年前猪仔。
  完蛋,我被磕学家包围了!
  好消息:小富婆和室友相处融洽。
  坏消息:绵羊夫妇的甜蜜日常似乎被磕干净了。
  那么问题来了:在寝室聚众磕糖算不算违法?
  磕糖与吸毒都会上瘾(√)
  进行时空间相对私密(√)
  磕之后感到满足舒爽(√)
  缺“货”时的戒断反应难以忍受(√)
  很明显,磕糖是违法行为,请跟我去自首!
  一小时后,几人吃得差不多了。
  桌上共四个插签筒,就属白木棉这边最满。
  “嗝~杨曙,太好吃了,爱吃,下次还吃。”
  “下次的话,要等旅游回来才行咯。”
  大小姐四月三十号过生日,庆生结束的第二天,两人将按原定计划前往洛城旅游。
  海牛串串香店外,月明星稀,凉风习习。
  班碧凤挽着白木棉问:
  “今晚不回宿舍啦?”
  “嗯,”白木棉理所当然的颔首。
  旅游行李都在大平层,住宿舍太费时间。
  “那,你们分屋睡吗?”
  小班同志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,之前觉得打探隐私不妥,但今天意义非凡,偷偷问一两句没问题吧?
  白木棉依旧点头:
  “杨曙同学很黏我,我们周末都睡一张床的。”
  “哎,你这人……”杨曙欲言又止。
  倒反天罡啊!
  男生就算了,为彰显魅力、满足虚荣经常夸大其词,捏造被倒贴、战功等虚假事实。
  可你是小富婆诶。
  班碧凤拍拍白木棉后背,告别道:
  “那不占用你俩时间了,晚安啦。”
  “哦,你也是小班。”
  晚安是一天的休眠语,白木棉习惯睡前讲,否则跟骗子曙一样了。
  分别后,杨曙安排员工下班,然后和小富婆回爱人之巢。
  暖色灯光照亮横厅,餐桌被打扫得干干净净,清冷之意被几道喵喵叫声驱散。
  白木棉换上海绵宝宝拖鞋,丢丢丢跑去掀开钢琴:
  “曙哥,我弹小夜曲给你听。”
  “我听着呢。”
  “近一点,我想靠着你。”
  哼,还说曙曙黏你?
  真相了吧?
  一曲结束,两人日常刷一部电影,便早早回房就寝,为明日旅途养精蓄锐。
  主卧床上,夫妇二人仰躺无言,酝酿睡意的同时复盘今日。
  在白木棉的带动下,杨曙也养成如此习惯:
  上午布置生日餐桌,中午陪小富婆吃蛋糕庆生许愿,埋下愿望伏笔。
  下午揭秘生日礼物其一,回馈大小姐上贡的朋友费,设置貔貅自主觅食区。
  又揭秘生日礼物其二,跟白木棉开开心心骑车逛校园。
  晚上串串香吃饭,验证店铺味道,促进小富婆与室友的关系。
  总结:没特大收获,无特大损失,只有不断深厚的羁绊情感。
  “杨曙,你睡着没?”
  “睡着了。”
  白木棉浅浅一嘻,蹭蹭蹭靠过来,和杨曙枕同一个枕头:
  “杨曙,我18年生日愿望一定能实现。”
  “怎么说?”后者眉头一挑,“之前的生日愿望……都落空了?”
  “只成功一次,是去年的。”
  愿望说出来就不会灵验了,已实现的则无须顾忌,烤冷面之神才没小气到回收愿望。
  于是,白木棉坦然道:
  “17年,我希望杨曙同学和我天下第一最最好,曙宝……你已经第二次实现我愿望。”
  “另一次是?”
  “去年七夕的时候。”
  “具体呢?”
  “我、我不说了……!”
  白木棉小嘴一抿,害怕说露馅,毕竟他还不知花灯的事情。
  杨曙无需琢磨小富婆突如其来的羞涩,因为……可以直接看:
  【如果把灯拿来这里,又怎么跟曙宝解释……不可能一直住宿舍的】
  【喔,赌他忘了】
  【嘻嘻】
  杨曙:“?”
  大小姐又藏小秘密了?
  跟我解释什么……哼哼啊啊啊,想不到啊!
  好奇,想知道。
  正准备旁敲侧击一下,白木棉却先开口:
  “曙哥,你忘了一件事。”
  “已上厕所,无尿意。”
  白木棉侧身,直勾勾看着杨曙:
  “今天是你的小富婆生日,她却一声‘宝’都没听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