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岭嘴角扯了扯,实在无法苟同她的称呼。
  “话说,那狗腿子也没你这么帅,他一直都是板着脸的,像是这样。”
  秦鸥还学起了陈岭,陈岭见她连拖带拉的往车上带,秦鸥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,“小哥哥,长得不错啊,要不要姐姐养你?”
  陈岭刚要拒绝,秦鸥又补充了一句:“姐姐最擅长养狗了,上一条就被我养得膘肥体壮......”
  陈岭:“......”
  苏清予没想到会在这见到厉霆琛,很快她就压下了不安,神情平静问道:“秦鸥她......”
  他熄灭了烟头,一字一句道:“陈岭会送她回家。”
  陈岭的人品她倒是没什么担心的,关键的是她和厉霆琛算怎么回事?
  他单手插兜,小雪花温柔的在他身边飞舞着,绝美的画面,他朝着苏清予看来:“聊聊?”
  苏清予连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,“厉先生,我最近很乖,没有接触任何男性,连林学长我都删了好友,公蚊子但凡离我近点我都逃得远远的。”
  “所以你把我也给删了?”厉霆琛咬着牙。
  “你的电话没删,我依然可以随叫随到。”
  “苏清予。”
  “厉先生不用送,我叫的车来了。”
  苏清予逃也似的上了车,刚要关上门,门口伸进来一只男人的手,手腕上价值八百万的腕表在路灯下散发着璀璨的光芒。
  厉霆琛很高,伟岸的身形立在车边,挡住了身后路灯的光芒。
  大片飞舞的雪花在路灯下洋洋洒洒落下来,片刻的功夫肩上和头上便积了厚厚一层。
  他的长臂卡在车门边缘,强势的气场铺天盖地朝着苏清予而来。
  漆黑的瞳孔落在苏清予的脸上,嗓音带着不容置喙的沉稳:“我说,我们谈谈。”
  他加重了语气,这已经是危险的信号。
  她抬头看到他微抬的下颌,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感。
  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外面的灯光和风雪,让本就狭小的车厢显得更加压抑和逼仄。
  而她被厉霆琛的阴影笼罩在身下,这段婚姻之中,她一直都处于弱势毫无选择的一方。
  她掀了掀眼皮平静无波的盯着他:“还是说,你现在就要?”
  似乎除了这个约定,她们之间再无交集。
  一句话愣是将厉霆琛给堵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  苏清予趁机关上了车门,冷漠的吩咐司机:“可以走了。”
  风雪中厉霆琛的身影渐远,宛如她学生时代的那个梦越来越远。
  这一晚苏清予一直在提心吊胆,生怕又被报复,厉霆琛好不容易消停了几天,但白媛媛却坐不住了。
  很快苏清予就得到白媛媛要将苏宅铲平,规划成动物养殖和屠宰场。
  气得秦鸥骂了整整半小时,“她是竹子精吗?多笋啊,要不是那片区不能弄成火葬场,我估计她得专门往死人上靠,这不纯纯牛马恶心你吗?”
  苏清予的脸色沉重,白媛媛果然够狠,宅子既没有住也没有卖,而是要来恶心人。
  本来商用或者自住都没有问题,问题就在后院不仅有苏家祖祠,还有苏家老祖的坟,百年之前祖先埋的,本来苏家要迁,算命先生说不能动,一动风水就破了,也就没有动。
  苏清予不在乎什么风水,白媛媛针对她也没关系,却要将苏家祖坟动土,她没办法再冷眼旁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