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千山一边嗦着粉,一边咂吧嘴,还不忘舔舔嘴边的辣椒油。
  随后哈了一口气,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看向傅景山。
  “领导,你听过八卦吗?”
  傅景山愣了一下:“我很忙,从来不聊八卦,也不爱听这个。”
  徐千山:“八卦,八卦图,那个龟!”
  傅景山瞪大眼睛:“哦哦哦,这倒是听过,可这和我刚说的有任何关系吗?”
  徐千山嘿嘿笑道:“太极生两仪,两仪生四象,四象生八卦,周而复始,无穷无尽。”
  他朝着傅景山笑眯眯的眨眨眼,手在他面前握了握,又松了松。
  傅景山看看他,又看看他的手。
  感觉这家伙是不是嗦粉把脑子给嗦坏了,怎么尽说胡话?
  “不懂是吧?”徐千山嘿嘿笑道:“其实我也不懂。”
  傅景山差点没一口气憋死:“不懂你在这乱扯什么?”
  徐千山微微一笑:“就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,所以才无法预料他们接下来要干什么。”
  “我相信,现在所有人,包括场上的参赛队伍,都不知道林辉要干什么,但林辉却知道他们想干什么。”
  他冲傅景山仰仰头,满脸得意的笑容。
  傅景山没说话,若有所思的看着他。
  好像,有那么点意思了。
  他眯着眼睛问:“你是说,现在的一切,都是林辉故意制造出来的假象,故意让他们往接下来的路去发展?”
  “嘘……”徐千山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:“天机不可泄露,咱们看看就好了。”
  “你就是泄露出去,谁还能给你通知出去不成?”
  傅景山翻个白眼:“在这里,你说的任何话,外面的参赛队伍都听不着,你有什么好担心。”
  徐千山尴尬一笑:“嘿嘿嘿,也是也是哦。”
  傅景山笑着看他一眼:“那我就要看看,你这个兵,到底要耍什么花招?”
  徐千山也转过头,笑眯眯的看着屏幕。
  他也很想知道,林辉到底要玩什么鬼把戏。
  突然,他感觉后脑勺一股温温热热。
  转过头去,差点和林光耀来个嘴对嘴。
  “干什么玩意儿?”
  被贴过来的这张老脸一吓,徐千山直接蹦了起来。
  手里的螺蛳粉一个不小心,全部扣在了旁边高原司令的大光头上。
  “啊啊啊!”
  萧建树猛地跳起来,被烫得哇哇大叫:“你他娘的想干什么,是想搞偷袭,暗算我吗?老子头皮都快被你烫掉了!”
  “什么玩意儿,臭死了!”
  徐千山连忙上去;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,都是林光耀这老小子吓唬我,对不住对不住啊。”
  他赶紧双手帮他扒拉脑袋上的东西。
  但扒拉了两下,手上油腻腻的,难受得很。
  最重要的是,他发现萧建树脑袋上为数不多的几根毛,居然也被他给扒拉下来了。
  徐千山看看手上,又尴尬的看看他。
  萧建树涨红了脸,也怒视着他:“我头上仅剩的几根头发,你对他们做了什么??”gòйЪ.ōΓg
  徐千山滚了滚喉咙,赔笑说:“老萧啊,你,你也别发火,这也算是天意吧。”
  “堂堂司令,弄这么几根毛在头顶上,搞得和三毛流浪记一样,老天都看不下去了,我这是顺应天意……”
  “我顺你妈个批!”萧建树冲上来就是一老拳:“老子忍你很久了!”
  “我没找你麻烦,你居然主动找我麻烦,还扣我一头粉,我要干死你!”
  “别别别,别冲动,别冲动啊!”
  两人瞬间打成一团。
  其他人一边劝架,一边冲上去,趁机也给徐千山来几下。
  那叫一个解气,那叫一个痛快。
  林光耀站在旁边,脸上满是无辜:“我就是想问问你和领导都说啥了,怎么这么高兴的,你说你激动个啥?”
  ……
  夜已经很深了。
  草原里一处高地上。
  四个兵分别守在四个方向,脸上带着夜视仪。
  周围的世界在他们眼里变成一片绿色。
  但整个世界却变得无比清晰。
  “来了。”一个兵突然喊道。
  他们中间的营地里,立马一群人站了起来。
  雷飞和钟北快步跑到这个兵身旁。
  两人拿起夜视望远镜朝远处看去。
  果然看到一大堆人,正朝着他们所在方向快步跑来。
  钟北露出一丝微笑:“全都到齐了。”
  他捶了雷飞一拳:“还真有你的,号召力就是不一样啊,比我强多了。”
  雷飞冲他尴尬一笑:“你也别捧我了。”
  他回头努了努嘴:“他们几个能来,你也不是不知道原因,刚刚他们不是说了吗,我们被西南用炸弹伏击,他们也同样被伏击。”
  “我们被西南袭扰,他们也遭遇了同样的境遇。”
  他朝前面看去:“中原的人估计也差不多,都也是不堪袭扰才过来的。”
  钟北哈哈一笑:“不管怎么说,你能提前想到,这就已经很了不起了。”
  “能把大家全部团结在一起,利用大家的力量,一起去揍死西南那帮老鼠,这就是你的牛逼之处。”
  雷飞淡淡一笑,随即朝前面走去。
  钟北也跟着走过去。
  中原的人很快跑了过来。
  曹新看到两人,无奈的敬个礼:“两位队长,又碰面了。”
  两人面带微笑,也回了个礼。
  钟北着急的问:“曹队长,你们也遇到西南的人了吗?”
  一提到西南老虎团,曹新和中原所有兵眼里都在狂喷怒火。
  “别跟我提那帮狗日的王八蛋,我们这一路遭老罪了!”
  “被他们连续偷袭两次,白天一次,晚上一次,最可恨的就是在晚上!”
  曹新口水狂喷,脖子上青筋都鼓起来了:“打了一下就跑,等我们放松警惕,立马又杀了个回马枪,偷袭我们侧面。”
  “我们刚要反击,那帮人就瞬间跑没影了,草,就没见过这么贱的!”
  钟北和雷飞对视一笑,苦笑摇头。
  雷飞一把握住他的手,用力的握了握:“曹新同志,欢迎你带队过来,你找到组织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