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嫣嫣小时候是没有这么好看的。
  她幼时脸上就有一块大疤。
  那时候还是丞相捧在手中的娇娇女。
  为着这块疤痕想尽了办法,终于在十岁那年。
  遇上了从一个南疆过来的游医,用了祛疤药膏,这张脸才得以重新焕发生机。
  苏嫣嫣目光落在这张脸上,内心是满意的。
  她想,要不是因着这张脸这么好看,甩开了那个夏席月十条街。
  战承坤怎么可能看上她去提亲呢?
  然而此刻的战承坤回到书房,竟是难得的没有处理公务。
  “长云,”他唤道。
  “属下在。”
  战承坤捏了捏眉心,忽略心底的那一抹烦躁,“本王对王妃不好吗?”
  那女人居然想逃离他,真是好日子过到头了!
  他抬头看着长云,沉声道:“本王要听实话!”
  长云想了想:“属下觉得,王爷对王妃当然是好的,王妃一介孤女,如果王爷不要她哪还有人要她?旁人哪有这种殊荣?”
  想到王妃从前的种种,长云眼底快速划过一抹厌恶。
  以前的王妃懦弱无能,上不得台面。
  现在的王妃狠毒自私,为博得王爷注意力不择手段,简直一样令人生厌!
  战承坤紧蹙的眉头缓缓松开来。
  “本王亦是这么觉得,只是那个女人好似永远也不会满足一般。”
  长云面色有点古怪,近些日子,王爷提到王妃的频率是越发多了。
  往常的王妃别说在王爷面前,就是在整个王府都如同隐形人一般。
  得到了答案,战承坤心情好了很多,重新打开书桌上的公务,“好了本王要开始忙了。”
  ......
  两天后,张院判最后一次来给夏席月复诊。
  手上的纱布缓缓拆开,一双十指纤长莹白如玉的手逐渐展现在众人眼前。
  张院判瞪大了眸子,忍不住感叹:“王妃这手,恢复的很是完美啊。”
  他话里多了几分意味深长,若单单凭他自己这个医术,是当然做不到的。
  早就听闻这坤王妃一改从前,有着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,现在看来,果不其然。
  夏席月对上他集好奇打量探究为一体的视线,勾唇淡笑:“这些日子都要感谢张院判不辞辛苦的来为我看诊。”
  她不动声色把这些功劳都归到张院判头上。
  张院判听到浑身舒畅,瞧瞧!人家这大气的姿态!
  这坤王妃哪有外界传言的那般无才无德?
  张院判拎起药箱,“既然王妃如今好全了,那下官也就回宫复命了。”
  夏席月点头,“白芷,你去送送张大人。”
  “是。”
  等两人出了院子,夏席月重新洗漱了一番,等着战泓景来接她。
  她今日要去给德公公送药。
  耽搁了这么多天,也是时候该呈上去了。
  希望这次,一定要和离成功呀。
  眼见白芷走了,川乌凑上来热切道:“王妃这是做什么去?需不需要我帮忙?”
  夏席月似笑非笑睨了她一眼,这些日子川乌也还算安分。
  只要她不找事,夏席月权当院子里多养了个人了。
  只当下,川乌凑上来明显是别有用意。
  夏席月也不客气,“怎么?你还想打听我的私事?”
  川乌讪讪道:“不敢。”
  主要是这么些日子,她都没向姨娘透露出个有用的只言片语,生怕姨娘觉得她不顶用。
  这才硬着头皮上来问问。
  “不敢最好,你就在这待着吧。”
  正说着,白芷回来了,一脸期待道:“王妃今天进宫带我一起吗?”
  “带,你去换身衣服。”
  “好!”
  白芷欢天喜地往里间去了,夏席月把手中放着药的盒子放在圆桌上,跟着起身,“我来给你看看穿什么。”
  两个人打开帘子进了里头。
  外头的川乌盯着桌上巴掌大的小盒子,咽了咽口水。
  王妃今日要进宫,这应当就是进献给德公公的药吧……
  要是她拿走了,王妃拿不出药来,皇上大怒,一定会处死王妃!
  这样她就可以替姨娘和自己报仇了!
  川乌大着胆子小心翼翼踱步过去,一把子打开盒子,只见里头装了个褐色药丸。
  川乌心脏怦怦直跳……
  近在眼前的好机会!
  “王妃,我穿这身怎么样?不会给你丢脸吧?”
  “这套吧,粉色,衬你。”
  “好,都听你的!”
  屋里,两人声音愈发清晰。
  怕是再磨蹭人就要出来了。
  川乌心一横,闭着眼抓过药丸合上盖子,拔腿就跑。
  片刻,两人从里头出来,夏席月视线掠过圆桌上的盒子,“白芷,你把药拿着。”
  “是。”
  两人到了府外,战泓景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了。
  男人今天穿了袭红袍,眉眼艳丽无双,端的是丰神俊朗,坐在高头大马上,气质矜贵。
  薄唇噙笑,一眨不眨盯着夏席月,嗓音慵懒:“嫂嫂总算出来了,可叫我好等。”
  夏席月仰头,挑了挑眉梢,“我可没迟到,踩着点出来的。”
  战泓景眼底掠过一抹快得不可察的宠溺。
  她踩着杌子正要上马车,就听身后急急道:“等等!”
  夏席月扭头看去。
  就见苏嫣嫣挽着战承坤手臂走了出来,她笑盈盈道:“姐姐怎的不带我们一起,妾身和王爷也要进宫去。”
  战承坤沉着脸,一双视线早已经黏在了夏席月身上。
  她今天穿的是鹅黄对襟襦裙,俏丽活泼,发髻简单的很,但别有一番意趣。
  扭头看来的半张侧脸灵动又娇俏。
  夏席月暗骂了声晦气,冷嗤一声,“想进宫自己进,和我有什么关系?我还要赶着去给德公公送药。”
  说罢,她直接回身上了马车。
  战承坤微眯眸子,看向一侧的战泓景,冷声道:“老九最近出来的倒是愈发频繁了。”
  战泓景唇角上挑,神情懒洋洋的,似是懒得浪费时间一般。“没办法,奉父皇之命。先走一步了。”
  说罢,他打马而行,再也不看他一眼。
  战泓景是目前唯一住在皇宫里的皇子,其他皇子早就出宫开府了。
  只有他从护国寺回来,还在皇宫中,皇上并未提及开府一事。
  这对战承坤来说,便是父皇放弃他的证明。
  这样的人,连和他争皇位的资格都没有。
  如此一想,战承坤对他这般便生了几分同情可怜。
  苏嫣嫣娇声道:“坤哥哥,我们也抓紧进宫吧。”
  战承坤回过神,微微颔首,“好。”
  他这次进宫是要去拦着夏席月作死的。
  夏席月那女人有几斤几两医术他再清楚不过。
  能研制出什么药物治疗德公公?
  思及此,战承坤眸子暗了暗,若是惹恼了父皇迁怒了王府,他定要这个女人好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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