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帮子人将剩下的20名骑兵围住之,每个人的身子最少被几十个人盯着
  但凡有一丝反抗,当场直接做成筛子,安风雷这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
  他看向剩下的这20名骑兵,唯一穿着全套铁质盔甲的人
  安风雷用脚后跟想都知道,这人一定是这队骑兵的将领,不过他现在没有闲时间与他们交流,现在他还要赶往北门,刚才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,还不知道北门是什么情况
  于是吩咐士兵将这些人全部缴械,从附近找来麻绳将手脚全部缠住,
  而在刚才战斗中,大放异彩的甘努尔,现在感情很复杂,本以为这次必死无疑,却到最后被人俘虏,见安凤雷过来,刚想与其谈一谈,便被安风雷用枪托直接砸晕
  没办法,刚才的战斗中,甘努尔的战绩过于耀眼,现在又没有铁链子把他绑住,用麻绳绑,又怕他用火烧断,所以目前最好的方法只能是一枪托砸晕
  本来安风雷是想直接送他一颗花生米,杀掉的,但想到这是整个齐王府国民警卫队唯一俘获的的修士,于是将其留了下来
  不过为了安全起见,甘努尔还是被麻绳缠成了粽子,同时还派了一个小队的人,随时盯着他,有一点异动便直接击毙
  安风雷让人把这些俘虏带走之后,便带着剩余的人,赶往北门
  但等到了北门之后安风雷只看见被打开的北门,以及北门处横七竖八的,躺着的几十个齐王府国民警卫队战士的尸体
  安风雷上前看着躺的满地的尸体,不断翻找着想找出一个活人,只是现实无情的告诉他,这只是他的痴心妄想
  将一个战士的双眼合上,然后又将另一个战士的头颅接回去
  安风雷看着大开的城门,和早已逃得不见踪影的敌人
  “哎~是我安某人来晚了,兄弟们,这罪是替我们四团受的,我们四团一定替兄弟们把这个仇给报回来”
  安风雷让士兵们将这些兄弟们的尸体,用东西裹好,同刚才四团牺牲的兄弟们一同送回去
  安风雷将北门重新关闭,北门被打开了,还不知道逃出去的是谁,是一些匈虏溃军,还是安风雷这次赶赴北门命令中的真正目标——喀什金
  安风雷派一营继续守着北门,以防还有一些小规模的残兵游勇将从北门逃出去
  让二营去城内,清扫残余的匈虏士兵安风雷自己带着三营去了,虎牢关守军的教场也就是刚刚喀什金待的地方
  教场离北门不远,不一会儿便到了,安风雷到了教场,看着教场上杂乱的马蹄印,以及不少马的粪便
  便知道自己猜对了,刚才从北门逃出去的,不出意外的话便是喀什金与他的精锐部队
  派出1000名骑兵当炮灰,阻碍四团的进攻,然后自己从北门溜之大吉
  安风雷不由得骂了一声:“奶奶的,娘希匹喀什金,迟早我们要把那破金帐给烧了”
  安风雷带着三营的士兵继续向教场内走去,因为这本就是一座兵城,士兵们或是自己,或是与袍泽,都住在城内那些简单的房子中
  因而教场上只有几座存放粮食以及武器的仓库
  安风雷看着打开的粮仓,不出所料,里面空空如也,老鼠来了,都得骂娘
  看着地上杂乱的脚印安风雷用屁股想都知道,肯定是喀什金将这里的粮食搬空了
  打开接下来的两个粮仓皆是如此,直到走到了存放兵器的仓库,安风雷感到了不对劲
  武器仓库不像粮仓一样库门大开,而是在门上别了一条木棒,而库房还传来了一股铁锈味,安风雷眉头一皱
  从腰间抽出自己配备的唐刀,用力的一刀劈下,小臂粗的木条在钢刀下应声而断
  安风雷叫上几名战士,一同用力推开了仓库门
  仓库门刚推开,铁锈味更浓了,浓的更像是血腥味,但其中又有着一股怪味,一股股冬天还冒着热气的红色液体在库门打开的瞬间便流了出来,将门外的雪地染红
  库门彻底打开,血腥味扑面而来,那股怪味也越来越浓,安风雷看向仓库内的景象不由得眉头紧锁 后槽牙咬得吱吱响,脸色一阵变化
  有的在战场上拼杀了45年的老杀才望见里面的景色后,更是生理性的不适干呕了起来
  安风雷发泄般的一刀砍在了旁边的库门上,然后闭着眼,深吸了一口气,平缓了一下心情
  踩着即将没过脚面的鲜血向里面走,安风雷此时心中可能还抱有希望吧,或许……或许呢?
  安风雷17岁从军,19岁那年,跟了老齐王,一直到如今30余岁,这么多年的战场拼杀,一次次的险象环生中,让他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
  不过现在他却希望,当真有什么被保佑的人,外面的士兵们缓了一会儿后,也跟着安风雷走了进来
  越往里走,血腥味越浓,怪味也越来越浓,浓得让人窒息,浓得让人止不住的流泪
  安风雷与三营的士兵们在库房的一堆东西中不断的翻找着,翻找着他们想见到的东西,最后浑身都染红了,一个都没有,一个都没有
  安风雷擦了擦脸上,那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还是血水的东西,因为长时间的翻找,已经将它染成了血人,三营的战士们,这样子的不止一个
  众人沉默着走出了仓库,沉默的有些可怕,在外面守着的三营士兵,也沉默着,抱着手中的枪,站在那里盯着脚下
  安风雷带着士兵们走向下一个仓库,随着众人的走动,走过的雪地被染得一片猩红
  到了第二个仓库,依旧是和第一个仓库一样的场景,众人依旧是进去翻找麻木的翻找,第三个依旧是
  安凤雷带着一群血人走到了第四个仓库跟前,手中举着刀,却不知该如何挥下,咬紧牙关用尽全力,握着刀柄的手都有些颤抖
  最终安风雷泄气般地一屁股坐在雪地中,靠在了库房门上,一直细心爱护的刀也那样随手扔到了地上
  三营的士兵们也是安静的站在一旁,像一群猩红色的雕塑
  这时,一阵马蹄声赶来,打破了这压抑的宁静
  来人正是李破虏,杜甲清一众将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