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姜夫人的院子,姜州试探着和姜夫人说要给姜梨寻一门好人家定亲。
  姜夫人听到这些话先是愣住,随即反应过来,女儿如今年纪也不小了,先不说嫁人,相看和定亲,确实应该提上日程了。
  只不过之前找的赵家实在糟心,自己又总想着女儿才刚刚回来没多久,而且又出了姜雪这件事,她一直没往这方面考虑。
  如今姜州主动来说,她倒是想着,确实是该考虑了——
  姜州试探开口:“母亲,你觉得华庭夜如何?”
  姜夫人摇了摇头:“不妥,之前的时候不是没去过撮合的心思,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,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。”
  “前两日他来找阿梨,阿梨不知道说了些什么,整个人失魂落魄的走了。”
  姜州听到这话之后若有所思。
  “母亲这方面的顾虑也是,这方面的事情急不来,不过母亲在这方面还是多多留心。”
  姜夫人听到这话有些不以为意:“阿州,如今她被封了荣安县主,身份尊贵的很,日后说不定裴执要给她寻一户好人家呢。”
  姜州听到这话眉头一拧,裴执还给她寻什么好人家,裴执只要自己断了那方面的心思,自己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催促。
  “母亲,裴执本就是养子,这番情不可能长长久久的。”
  “而且你我心中都清楚的很,我们姜家,其实是对不住他的。”
  姜夫人听到这话以后犹豫。
  阿州这话说的也没有错,姜家之前的确是薄待了他,若是在这些事情上都需要麻烦的话,好像确实也不好。
  姜州看出来母亲心中的犹豫纠结,接着开口:“总之母亲在这些方面多多留心。”
  姜夫人这才点点头。
  “对了,今日你陪着宋璃回宋家,好好挑选几样东西,别失了礼数。”
  姜州经过母亲这样一提醒才反应过来,宋璃昨日的时候跟自己说了,今日要回宋府,自己心中一直在想着小妹的事情,倒是快将这件事忘了。
  想着这些,他心中一阵惭愧。
  “我知道的,母亲。”
  宋家。
  宋璃和姜州带着东西回来,宋家早早便知道了,在门外候着。
  见他们过来,欢迎的很,一路将几人迎了进去。
  宋洛玲在暗处细细的瞧着。
  过完年后,她也是时候该相看夫家,可不管她平时在家中有多受宠,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个庶女。
  宋洛玲向来是个心比天高的主,哪里看得上那些人。
  刚好宋璃姜州回来拜年,就与她碰上了。
  她手心悄悄攥紧,可恶,宋璃也没比自己好到哪儿去,凭什么能遇到一个这样好的夫君?
  而母亲给自己挑选的那些,都是些不入流的,都是宋家女儿,凭什么。
  宋洛玲越想心中越不服气,脑子中突然多出几分别的想法。
  ——
  宋璃抱着自己怀中的昭儿,小孩儿可爱,周围的长辈都在逗,宋璃脸上笑意很浓。
  姜昭像是发现外面有什么东西,有些好奇,往外面跑去,宋璃本来想去拉住,却被周围长辈摁住。
  摁住她的是宋家二房姨娘,也就是宋洛玲的亲生母亲:“不必担心,在这宋府之中,出不了什么意外的。”
  宋璃表情淡了几分,她一向不喜欢这个姨娘,宋洛玲不是个讨喜的。
  姜州注意到自家夫人神情有些不对劲,凑过来些,宋璃这才轻声与他说:“我不放心你出去照看照看孩子。”
  姜州明白过来自己夫人的意思。寒暄了两句,便走了出去。
  周围都是宋璃的长辈,她不好驳了面子,姜州就不一样了。
  姜州出去扫了一圈,在小婢女的带领下,在一个凉亭处,瞧见姜昭蹲在地上,手中把玩着一个竹蜻蜓。
  他啧了一声,原来是被这只竹蜻蜓吸引过来的。
  还没有走过去,一旁突然扑出一个女子,姜州下意识就往后退了几步,这才堪堪避过。
  反而是那女子,有些重心不稳,直接重重摔在地上。
  而且光听声音,感觉摔的挺重。
  姜昭这时候也听到声音转过头来,瞧见是自己爹爹,拿着竹蜻蜓便要来抱抱。
  姜州将小孩儿一把抱到怀中,这才探头去看地上的女子。
  地上女子没有人来扶自己,只好忍着痛咬牙自己爬了起来。
  姜州这才看出来这人是谁,原来是宋洛玲。
  他对这个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,只知道是宋家的一个庶女,自家夫人好像不是很喜欢她。
  他客套的问了一句:“没事吧?”
  宋洛玲听到这样一句话之后,往前贴了几分,一双眼睛泪汪汪的。
  “姐夫,我觉得我难受的紧。”
  说着一双手就像扒拉上他的衣袖。
  姜州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,往后避了两步,将昭儿好好抱在怀中,也不愿把面子撕破。
  “既然这样的话,待会儿我替你叫府医过来。”
  宋洛玲哪里愿意:“姐夫,要不然你先替我瞧瞧?”
  说着还想要往他身上贴。
  她刚刚就已经思考的很清楚了,与其嫁给一个压根不了解的人,不如嫁给姜州。
  虽然他已经娶了宋璃,可自己这般年轻貌美,嫁给他以后,让父亲他们为自己抬个平妻。
  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。
  宋洛玲在心里面觉得,自己不比宋璃差,只要自己可以嫁给姜州,姜州一定会感受出来的。
  姜州没有想到这般不顾廉耻,且之前自己压根就没有跟她有过交集,何况,自己此时还抱着昭儿。
  这般行径,实在是恶心的紧。
  他一向待人温和,脸上也浮现出怒意。
  “宋小姐,还请自重。”
  他语气冷淡斥责,没有留半分情面:“这般行径,礼义廉耻莫非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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