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棵大树后面,一老一少,两个女人鬼鬼祟祟的瞄着幼儿园门口的方向。
  仔仔细细的看着从豪车上下来的每一个孩子。
  从第一个孩子进园,看到最后一个孩子从车上下来。
  “怎么样?有没有?”
  范雅茹扶着树不停的朝远处张望。
  她们已经在这蹲一个早晨了,来来回回看了一百多个孩子,看得她眼睛都快花了。
  “我怎么知道?我又没见过。”
  张思语被问得心烦。
  那三个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又瘦又小,皱巴巴的,丑的要命。
  而且,他们全没全活都不知道,死了几个也不知道。
  让她怎么看?
  四年了,就算是全活了,也该四岁了,模样也变了,更加没法认了。
  “不知道?你这不知道可不行啊思语。”
  “那可是你打开萧家大门的钥匙,那三个小崽子可是咱们娘俩的摇钱树,你可不能认不出来啊。”
  “要是连你都认不出来,那我们之前的所有努力不就前功尽弃了吗?”
  反正她是很不甘心,他们现在距离豪门只有一步之遥,再努努力,抓住那三个摇钱树,她们就能坐享荣华富贵了。
  “女儿你再看看,再好好看看,”
  范雅茹推着女儿继续看幼儿园门口。
  “哎呀,你别推我啊,”
  张思语气急败坏的甩开范雅茹的手,态度更是不好。
  “孩子都进去了,你让我看什么?”
  “哎呀好了好了别生气了,我这不是也着急嘛。”
  范雅茹有些怕这个女儿,这可是她唯一的希望啊。
  见女儿没那么生气了,范雅茹小心的问,
  “那么多孩子,就没有一个像的?”
  “思语,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?南临幼儿园那么多,贵族幼儿园就好几个。”
  “他们会不会在别的幼儿园?”
  张思语非常笃定的否定了范雅茹,
  “不可能,这里是整个南临最顶级的贵族幼儿园,他们一定在这里。”
  她不相信,萧家会让自己家小少爷去次一等的幼儿园。
  所以,她笃定,他们一定在这里。
  “思语,我们现在连孩子长什么样,叫什么都不知道,怎么找啊?”
  这也正是张思语最头疼的事情。
  她只能碰运气,看是不是萧御宸在送他们。
  四年前,虽然她只见过萧御宸三次,但他的神颜早已刻在了心里,所以只要他一出现,就绝对不会认错。
  “诶,董子骞人脉广,他会不会知道些什么?”
  范雅茹突然灵光一闪,想到了还有个董子骞。
  虽然张思语还不想那么早联系他,也没告诉他自己已经醒过来的事。
  但为今之计,好像也只剩下这一个办法了。
  在她们离开后不久,三辆黑色豪车停在了幼儿园门口。
  车门打开,两个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家伙先后从车上下来,进了幼儿园。
  郑管家站在门口,目送着两小只进去,直到被老师领着进了教学楼,彻底看不见了才转身上车。
  接到范亚茹的电话时,董子骞正在开车试图甩掉后面的尾巴。
  这几天他发现自己的后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有了尾巴。
  他不知道这些人是萧御槊派来的,还是萧御宸派来的,又或者是澳洲的那个人?
  这种被监视的感觉很不好,在市区里兜了好几圈,也没甩掉。
  “董子骞,我问你,你知不知道当年那三个孩子的情况?”
  女儿醒了,范雅茹的底气都跟着足了。
  说话的时候,都带着未来萧三爷岳母的压人威势。
  董子骞把车子靠边停下,冷笑了一下,
  “张思语醒了?”
  范雅茹被问的一愣,她自始至终都没说过自己女儿醒了的事,他怎么会知道?
  “你,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,你只要告诉我你知不知道那三个孩子的情况就行了。”
  “怎么?四年前就剔了我一次,四年后还想剔我一次,独享成果?”
  “范雅茹,张思语,你们母女怕不是忘了当年如果不是我,你们连萧御宸的面都见不到的事了吧?”
  对面开着免提的范雅茹和张思语母女相互对视了一眼。
  当年她们也是看中了董子骞还有点能力强这一点,所以才拉他一起密谋那件事。
  他也确实没有让她们失望,对计划贡献很大。
  可谁能想到,他竟然会喜欢那个贱人?
  就因为她们把那个贱人送上别的男人的床,他开始记恨她们。
  一边恨她们毁了他的白月光,一边还放不下当初商量好的天大诱惑。
  哼,一个爹不疼妈不爱的私生子,还那么贪心。
  这种事,根本不适合共事,否则早晚坏事。
  董子骞手肘搭在车窗上,透过倒车镜,看着不远处停着的那辆车子。
  “让张思语来枫林路希尔顿酒店来找我。”
  “什,什么思语,思语还没醒呢,你让她怎么去?”
  范雅茹装作听不懂他的话,跟他打起了哑谜。
  “范雅茹,别跟我耍花样,想知道那三个孩子的事,就来希尔顿酒店。”
  “好,”
  张思语见瞒不过去,索性也就不装了,直接答应了他的提议。
  “女儿,你搞什么?你怎么能答应他呢?谁知道他安没安好心?”
  范雅茹坚决反对,董子骞就是个阴狠的神经质。
  万一他们谈不拢,突然发疯,伤害她女儿怎么办?
  “他不会把我怎样,如果他想害我,就不会给你那个特效药了。”
  张思语却显得很淡定,直接站起身,
  “你先回去吧,我去找董子骞。”
  “思语,思语,要不还是妈跟你一起去吧?要见面在哪不行,非要在酒店里?他这不明摆着没安好心,另有所图吗?”
  范雅茹特别担心自己的女儿会吃亏。
  她大概是忘了,四年前自己的女儿就是长年混迹酒吧夜店,隔三差五换个男朋友,在一群富二代官二代之间打转的主儿。
  一年内,只是她知道的,就堕了不下五次胎,对于某些事,又岂会陌生?
  张思语当然也知道范雅茹指的是什么,不耐烦又无所谓的说,
  “哎呀,行了吧,我和他又不是没有过,你担心个什么劲?给我点钱,我打个的去。”
  拿了钱,扔下范雅茹一个人,到路边随便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走了。
  四年了,也是时候见一面了,毕竟那可是曾经自己的盟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