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,你们是什么人?”
  “不经允许,闯进别人家,这是犯法的你们知不知道?”
  张思语看出来对方来者不善,吓得双腿发颤,本能的向后退。
  抓起地上插着富贵竹的花瓶当武器。
  一个没注意,花瓶里水倒了自己一身,气恼的尖叫着。
  “你们赶紧从这里出去,不然我就要报警了。”
  “现在趁着我还没报警,赶紧走还来得及。”
  一边威胁对方,一边向后退。
  见他们丝毫不为所动,张思语更慌了。
  她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头,是图财还是图色?
  “你们是想要钱吗?那,那个房间梳妆台抽屉里有金银首饰,你们尽管拿走。”
  指着主卧的方向说道。
  她母亲的首饰盒在里边,真真假假的首饰都在里边。
  “我,我这还有些钱,也都给你们,”
  又把床上的钱包丢过去,但对方连看都没看一眼。
  “你们,我警告你们别过来,”
  “我告诉你们,我是萧三爷孩子的母亲,我很快就会嫁给萧三爷了。”
  “你们要是敢动我,萧三爷一定会追查下去,倒是他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。
  不想死你太惨,就赶紧滚出去。”
  呵呵,哈哈哈——
  伴着一阵嘲讽的笑声,一个清秀俊朗,邪异不羁的男人走了进来。
  “还做梦哪?”
  “有些梦做的太多了,自己都当真了,不愿意醒了吧?”
  张思语的面色有些难看,愤怒的看着来人,质问道,
  “你笑什么?我说的都是真的,”
  男人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,示意她打住,
  “行行行,白日梦而已,自己偷着做做就得了,当真就没意思了。”
  嫌弃的看了看张思语的鼻青脸肿的猪头样儿,简直不忍直视,
  “也不看看自己这副尊容有多吓人,简直丑出一片天。还妄想嫁给三爷,但凡没十年精神病史,都不敢有这个想法。”
  随后抬抬下巴,示意手下人过来,把人抓住。
  “你们干什么?干什么?放开我,救命啊,救命啊……”
  “救……”
  第二声救命刚喊到一半,一个冰冷的家伙直接抵在了她脑袋上。
  张思语顿时脸色煞白,哆嗦成了待宰的小鸡子,立马闭上了嘴。
  黄色的液体顺着大腿淌下来,尿骚味随之而来。
  啧——
  “尿啦?这么点胆子,真没劲。”
  年轻男子用枪在张思语的脸上啪啪的拍了两下,警告道,
  “不想死,就消停跟我们走。”
  已经被吓木了的张思语机械的点头。
  “带走,”
  随着男人一声令下,四个大男人一拥而上,拖拽着她就出了门。
  到了楼下,看见路人,以为机会来了,刚要喊救命。
  一只大手搭在了肩上,紧接着那个冰冷坚硬的家伙抵在她的后腰上。
  “想死,你就尽管大声喊,正好光明正大的杀人,小爷我还没有经历过。”
  这一恐吓,吓得她一激灵,又尿了。
  好不容易到了车边,男人一把将她推进了车里。
  胶布头套直接伺候上,手脚也被捆上,还打了死结。
  也算细皮嫩肉的张思语顿时被勒出了血,疼的她直唔唔。
  她一挣扎,啪的一巴掌毫不怜香惜玉的打在她的头上。
  打的她脑袋嗡嗡作响,眼睛发黑。
  年轻男人收起手里的家伙,闻了闻身上的味道,一脸嫌弃,
  “东哥给我派的什么任务?刚买的新衣服,这么大会儿,染上了尿骚味,还怎么穿?”
  “回去以后他必须赔我。”
  车子在路上行驶了很久,终于停了下来。
  张思语被拖拽着下了车,几声铁门的响动之后,她被推进了一间阴冷潮湿的房子。
  哗啦啦一阵链子的碎响,然后是咔嚓一声,一个冰冷的铁环扣在了她的脚踝上。
  头套被摘掉,糊在嘴上的胶布被撕下来。
  张思语的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,才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。
  光线很暗,墙壁上昏黄的灯光只够照亮一小块地方。
  “这里是什么地方?”
  “你们为什么抓我?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?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”
  年轻男人蹲下来,撇撇嘴,
  “你不知道啊?我还以为你知道呢?闹了半天你不知道啊?”
  慵懒的环顾了一下这间幽闭的暗室,为难的说道,
  “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。”
  “上头说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,而且还很熟悉。”
  “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,要不你好好回忆回忆?”
  说着话,又从腰间把那把黑洞洞的家伙拔了出来,拿在手里摆弄。
  “我这把老朋友可是有日子没使了。”
  “这样,咱俩谈一笔交易怎么样?”
  快吓疯了的张思语谨慎的盯着那把枪,哆哆嗦嗦头点的比捣蒜杵还快,
  “什么交易,你说,只要我能做到,我什么都答应你。”
  “就是你好好回忆,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,要么你就忍忍痛,拿你给我的老朋友练练手。”
  “事先说好,我八百度近视,两米之外六亲不认,五米之外人畜不分。”
  “我这一扣动扳机,会打到哪,我自己都不知道。”
  “所以,怎么选,你自己决定。我的耐心有限,希望你快点考虑。”
  “我,我选一,我选第一个,我回忆,这就回忆,”
  子弹上膛的暴虐声音吓的张思语惊声尖叫,鼻涕眼泪混合着流下来。
  “好,那就快想吧。”
  手下人搬来一把椅子,男人坐在椅子上用那点儿耐心等着。
  张思语战战兢兢的环顾了一下四周,觉得有点熟悉,但看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。
  “想起来了吗?”
  男人擦拭着着枪,悠闲的催问。
  “我再看看,我再看看,”
  张思语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,仔细环顾。
  哗啦——
  “啊,我的脚,”
  刚迈了一步,地上的锁链发出碎响,脚踝上的铁环里侧尖刺瞬间划破皮肉,刺进肉里。
  血顺着脚踝流到脚跟,又流到地上。
  张思语忍不了剧痛,跌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。
  捧着自己的脚,忍不住痛呼。
  “我的脚受伤了,流血了,快给我拿点消炎和止血的药来。”
  年轻男人闻言冷笑了一声,没动地方,
  “你是在跟我搞笑吗?”
  “友情提醒你一下,我们的交易可是还在继续的呦。
  如果你回忆不起来,可是要给我的老朋友当靶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