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舅舅、钱舅妈和钱表哥都躺床上养伤了,翠花儿就一个人儿在院子里转悠转悠。
  这天碰到草儿,觉得她看起来憨憨的,应该好糊弄。
  她快步走过去,将手里的荷包塞到她手里:“草儿姑娘,我一看你就觉得亲切,跟你有缘,这是一点儿心意,你买个花儿戴。”
  草儿捏了捏那硬邦邦的荷包,露出个笑容,“那就多谢了哈,有事儿需要我帮忙啊?”
  翠花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道:“倒是也没啥事儿。”
  “既然没啥事儿,那我走了。”草儿说完,转身就走。
  “哎!”翠花儿拉住了她,扭扭捏捏地问道:“我有个事儿跟你打听,打听。”
  草儿来了兴致,“什么事儿啊?”
  翠花儿左右看了看,确定没人儿,才问道:“那个,二皇子什么时候来一趟?”
  草儿翻了个白眼儿,道:“没准儿,二皇子你就别惦记了,他身边时刻有侍卫和侍从跟着,暗处还有人保护呢,普通人连接近十米以内都难。”
  翠花儿被说了个大红脸,搅着手里的帕子,羞愤道:“我就是好奇,随便问问,你怎么乱猜!”
  草儿点点头,“那没事儿我走了。”
  翠花儿硬着头皮又问道:“你们大爷住哪儿呢?我姑姑找他有事呢。”
  草儿憨憨地道:“住西边第一个院子,这会儿……应该去点心房了,晚上才回来。”
  翠花儿心中有数了,露出一抹算计的笑容。
  草儿脱了身,回了后院。
  上官若离正在与凌月一起给红枣去核,这是空间结的,自家做点心、煮粥用,容川爱吃枣糕。
  草儿将荷包往桌子上一放,道:“这是那个翠花儿给奴婢的。”
  凌月笑道:“跟你打听什么了?”
  草儿很崇拜地道:“小姐您真是聪明,连这个都知道!”
  凌月暗暗发笑,将一盘子红豆糕推到她面前,道:“我猜的。”
  草儿力气大,吃得多,消化得也快,早就饿了,拿了块松软香甜的红豆糕,边吃边将事情说了。
  凌月纳闷儿了,“娘,您说,她一个十五、六岁的姑娘家,怎么盯上大伯那等当她爷爷的人了?大郎哥不好吗?二郎与她年龄相仿,不好吗?”
  上官若离将一个枣核挖出来,道:“可能是你大伯是老大,分家能得大部分家产吧。大郎又没功名,还有二郎、七郎两个兄弟,你大伯母肚子里还有一个不知男女,到时候分到手里家产少了许多。二郎呢,次子分到的家产就更少了。”
  凌月好笑道:“不知道他们知道咱们家早就分家了,会怎么做。”
  上官若离将荷包给草儿,“给你的,你就收着吧。”
  草儿收了荷包,笑道:“多谢夫人,奴婢去买猪蹄儿、大肘子,晚上也给您加个菜。”
  她就是爱吃,没旁的爱好。
  凌月嘟嘴道:“那一家人太恶心了,得赶紧将他们赶走!”
  上官若离眸中冷光一闪,道:“放心吧,机会很快就来了。”
  凌月眼睛一亮,“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