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发酵的第二天,已经有好几个品牌方自动和桑悦解约了,删了所有关于桑悦的广告宣传片。
  秦蔓压根没心思搭理管这些东西,吃过早餐,她就和霍砚迟一块去了一家国际婚纱设计品牌店里。
  她昨晚选了两套婚纱,一套中式的凤冠霞帔,还有一套小礼裙,以及一套旗袍。
  剩下一套,她也是想起自己和霍砚迟第一张正式的合影,是堆雪人那天,便问了下霍砚迟的想法,选了雪中拍摄。
  至于服装,婚纱设计店里是没有合适的衣服,她当即就去衣帽间现搭了两套,连配饰都选好了。
  后面发给设计店的负责人看过后,便直接敲定下来了。
  每一套的风格都不一样,这就说明,有六个不同的妆造,以及拍摄场景。
  两个室内,另外四个就是外景。
  一共需要两天的时间。
  第一天拍摄的是旗袍和凤冠霞帔,这两套的妆造要比现代装麻烦复杂一些。
  光化妆和造型都起码两三个小时起步。
  比之前她化妆上节目,拍宣传片还要久,还要累。
  第二天的拍摄更加紧凑一些,一共四套裙子,赶场子似的。
  最后一套已经到晚上了。
  秦蔓披着外套看完摄影师拍的照片后,便疲惫的坐在了休息椅子上。
  早知道拍个婚纱照会这么累,她选四套或者两套的拍摄项目不就好了吗?
  这罪受的。
  霍砚迟也不知道去哪了,她梭巡了一整个场地,都没看到他的身影,刚想拿手机给他打电话时,右边忽然传来一阵躁动。
  有人扬声喊道,“都过来,都过来,霍总请我们喝奶茶喝咖啡了。”
  因为他们俩的拍摄排面大,下午有个小礼服的拍摄都用上了一千多万的跑车,所以在场的工作人员也挺多的。
  大约有二十来个,也不比他们两个当事人空闲,反而更忙。
  白天虽然有太阳,但二月的京郡还是蛮冷的,可他们偏偏在这样的季节热出了汗。
  所有人都围了过去,秦蔓也没看到霍砚迟的身影。
  心里还在纳闷,他什么时候买过奶茶咖啡了?
  明明五分钟之前才结束的拍摄。
  不多时,霍砚迟拎着一杯奶茶和一杯咖啡走了过来,身上依旧是那套矜贵儒雅的藏蓝色高定独扣西装。
  除了和她适配的凤冠霞帔和旗袍的服装外,另外四套衣服,他都是西装。
  一套纯黑色的,一套就是他现在身上穿的这套藏蓝色。
  “咖啡还是奶茶?”他问。
  “奶茶。”秦蔓接过奶茶,就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,抬眸看他,“你什么时候去买的这些?”
  “承阳送过来的。”
  “宋特助?”
  秦蔓一脸诧异,回想起拍摄中场休息时,他好像打了个电话来着,也就十多秒的样子。
  霍砚迟坐在她的身边,“嗯。晚上想吃什么?打电话订快一点,过去就能吃。”
  “什么都行,我累得不想动了,对吃的不太挑了。”秦蔓一口气喝掉大半杯奶茶,“你说,光拍个结婚照都这么累了,以后要是办婚礼,不得直接累瘫啊?”
  她听说婚礼那天新娘子得四五点起来化妆,然后要忙到晚上,白天连吃口东西的时间都要靠挤。
  婚纱是梦想,但今天也穿了,梦想算圆了。
  婚礼就没什么兴趣了。
  闻言,霍砚迟眼前一亮,饶有兴致的看她,“你想办一个什么样的婚礼?”
  <div class="contentadv">秦蔓摇头,“没想过,现在也没那个脑子去想,但我能肯定的是,我的婚礼绝对不会办在春冬这两个季节。”
  因为冷。
  她今天就被冻个够。
  霍砚迟抿了口咖啡,“在国内办还是在国外办?”
  “国内吧,结个婚还跑国外去,感觉好麻烦啊,不止我们得跑,亲朋好友们也要跑,尤其是奶奶,她现在身体虽然健朗,但也经不起长途飞机的奔波吧。”
  她想得很周到,口中的‘奶奶’自然指的是霍老太太。
  至于秦老太太,她并不关心。
  再说得没良心又冷血一些,就是日后秦老太太去世了,她不仅掉不出眼泪,甚至还想冷笑两声。
  “不过,蜜月旅行,我倒是有几个地方想去。”
  “去哪?”
  “一个是XZ,还有一个是瑞士。XZ是诗和远方,瑞士是我的内心向往,很喜欢那边的风景和慢生活节奏。”
  适合她这种喜欢摆烂,坐吃等死的人。
  霍砚迟握了握她略微冰凉的手,“好。去换衣服,我们回市里。”
  秦蔓也歇够了,点头迅速去把衣服换了下来,脸上的妆没卸,出来时,就看到霍砚迟和宋承阳正在说话。
  宋承阳也有一张好看的皮囊。
  和霍砚迟、蔺尽以那种冷硬凌厉的俊逸不同,也和乔霈屿那种柔和没有攻击性的俊雅不一样,更没有陆清儒那种年少轻狂的轻慢和倨傲。
  就是那张很帅,帅得让人觉得很舒服,又很可靠,情绪也很稳定的感觉。
  她记得夏莉第一次见到宋承阳时,给出过一个很犀利的评价:一看就很行,能让女人一次三胎的那种。
  这两个一米八五以上的人杵在一起,还是特别养眼的。
  “夫人。”
  宋承阳看到她,立马正色颔首打招呼。
  可能是跟着霍砚迟久了的缘故,秉持着他的做事原则,宋承阳在工作中也是那种一丝不苟,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。
  秦蔓笑着点头,“宋特助,谢谢你的咖啡和奶茶,辛苦你跑这一趟了。”
  “夫人客气了,我应该做的。”宋承阳说,“车子在那边,请。”
  霍砚迟拉过她的手,轻轻捏了捏她冰凉的手指,将她手包裹在手心中,揣进自己的大衣口袋中。
  秦蔓愣了下,惊诧的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,随后弯起眉眼,笑盈盈的把另一只手抚上他的手臂上。
  他们俩坐在车子后排,宋承阳开的车。
  在秦蔓换衣服时,宋承阳已经订好餐厅了。
  三个人一块吃的饭,回宜两居的路上,秦蔓都睡着了,却被手机铃声吵醒了。
  她勉强睁开眼睛看了眼来电显示,皱了下眉,是秦江打来的电话。
  “蔓蔓。”
  “有事?”
  “这个周末,你有空吗?”秦江顿了两秒,又道,“周末和齐北市的宁家有个饭局。”
  “齐北市的宁家?”秦蔓忽然睁开了眼睛,“什么样的饭局?”
  “你姐和宁家二公子的亲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