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和乔霈屿在一起的那四年里,好像都来自顺其自然和心照不宣。
  乔霈屿没有正式的和她表过白,但这四年里却给足了她想要的安全感,正因为他的细心温柔,并没有让她患得患失过。
  只有去年在听闻虞清瑗要他和凌家大小姐凌笙联姻时,她心底才爆发出隐隐的不安。
  就像一只原本快乐幸福的小龟,在即将遇到伤害时,它自觉地缩回了龟壳里,把龟壳当做护盾,护住自己那柔软的身心。
  可以说那次是他第一次和她表达心意。
  却沉重得出乎她的意料。
  尤其是那句‘拖油瓶,我养得起’,狠狠震撼了她。
  在她的理解下,应该是即便她和他分开,日后又找到心仪的人结婚生子,他也会不计一切代价和后果把她抢回来,就算她怀着孕,带着孩子,他也照养不误。
  乔霈屿不是外表所表现的那么温柔和煦,苏藜是清楚的。
  他温柔和煦的外表下,有一颗极为霸道和强势的心,包括占有欲。
  她其实长得很漂亮,是清纯温柔那一类的,往往不施粉黛在那站着就能吸引很多男孩子的注意力。
  大多数的男孩子都是比较喜欢她这一类的。
  所以,不论是从高中起还是在大学里,她都不缺追求者的。
  但她性格内敛软糯,又有点社恐,不太会和男孩子打交道,大多数的男孩子在搭讪时就会被拒绝。
  有些攻势猛一点的,完全不在乎她的婉拒,依旧穷追不舍的,她又会不知所措,也不会去说重话去拒绝,总是顾念着对方的感受,会不会觉得难以接受。
  大三下班学期,苏藜被舍友拉着去看了一场建筑系和物理系的篮球友谊赛,因为去的早,占的位置在前排。
  苏藜舍友的男朋友正好是物理系的,但那天出了点小意外。
  篮球不受控制的飞到了她这边,眼看着要砸中脸时,建筑系这边的一个男孩子飞身过来救球,一手就把球勾回了场内,自己正好摔在了她面前。
  苏藜那时候吓得脸色苍白,呆呆的望着脚边的神色痛苦的男孩子。
  男孩子亦是抬眸看了她一眼,随后在队友的搀扶下起来,去了旁边休息。
  等球赛结束后的那天下午,两人意外在便利店里遇到了。
  苏藜那时手里选了一瓶酸奶和一份面包,还有两包薯片拉条是给舍友带的。
  男孩先是对球场上吓到她的事情表达了歉意,随后还主动给她买了单,临走前,还塞了一块白色巧克力在她手里,挥着手离开了。
  在阳光下,高大的男孩子看上去十分夺目耀眼。
  也是因为这个契机,两人熟了起来,先开始苏藜还不怎么觉得,后面还是舍友提醒,才知道那男孩子在追她。
  结果有个周五下午,乔霈屿正好来校门口接她,正好看到她和那个男孩站在校门口说说笑笑,这一幕狠狠刺痛了乔霈屿的眼,也激起了他的嫉妒心。
  醋坛子打翻,以至于醋香十里。
  也是那次,苏藜见识到了乔霈屿的占有欲。
  他下车大步过来将苏藜扯到身旁,眼眸鹰隼的望着那个男孩子。
  那时候的乔霈屿因为身体好了很多,早就插手了公司的事物,在商场上磨砺出来的气场,并不是一个还未完全出社会的学生能与之匹敌的。
  男孩子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和不满。
  “这位是?”
  苏藜也看出他的面色不虞,眼神冰冷,这是生气的表现。
  她笑着道,“我……”
  “男朋友。”他凉声打断,直接握住了她的手。
  三个字把那男孩子所有火热的心思浇灭,车子并没有直接开回乔家别墅,而是先回了连云山庄。
  上了楼,苏藜就被他拽如了房间,一道高大带有压迫性的身影笼罩在身前,还不等她开口说话,一个强势而又霸道的吻随之落了下来。
  <div class="contentadv">在他极力的克制下,才让眼底的那层欲渐渐散去,将脸埋在她的脖颈中,“阿藜,你眼里,只能是我。”
  那时候的乔霈屿其实对于他和苏藜的年龄差有点苦恼的。
  恨不得时时刻刻跟在她身边,将那些投在她身上的不寻常目光,全部除掉。
  记忆宛如寒冬腊月的风雪,在脑海里呼啸而过。
  她怔怔的望着他,眼眶微微泛红,缓缓抬手搂住了他的脖颈,眼里映着他的轮廓,她唇角扬起抹浅浅的弧度,“自始至终,我的眼里,只有你。”
  也只有他,走进她的心底,这么多年,都不曾出来过。
  不管是曾经,现在,更或是将来。
  都是如此。
  乔霈屿的眸子愈发柔软,手轻轻抚着她的秀发,亲昵的问,“想我吗?”
  刚刚那句话是有感而发,但现在听他这样问,说些肉麻的话,她还是会脸红,觉得害羞。
  见她别开了脸,乔霈屿直接把她脸掰过来,“嗯?不想?”
  “你先从我身上起来。”她嘟囔着。
  “我做什么了吗?”
  苏藜:“……”
  看他明晃晃的笑,似是在故意调侃戏谑,更像是在欺负她。
  她又觉得,乔霈屿其实有一颗腹黑又很坏的心。
  “你手好冰啊,是不是冷?”
  想着他前几个月吐血的事情,苏藜有些担心和紧张。
  乔霈屿笑,“你是第一次知道吗?我手一年四季都是这样。”
  “你先起来,回房穿个外套……”
  “然后呢?”
  “什么然后?”
  “阿藜,你知道我的意思。”
  苏藜想从他身下起来,“我……不知道,你先起来……”
  乔霈屿不说话,只深深望着她,在看她脸越来越红时,他忽然又笑了声,“也好,这里不方便,回去再说吧。”
  苏藜:“……”
  这下不止是脸红了,脸耳朵和脖子都是红的了。
  他为什么能说得这么云淡风轻,好似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般。
  乔霈屿这些天睡得不是很好,现在搂着她,倒有几分困意了。
  “你没睡好吗?”
  “嗯。”
  “那你回去再睡会。”
  “不用,我想抱会你。”乔霈屿视线轻移,“你陪我睡会?”
  苏藜心里‘格登’一下,梗着脖子问,“你不是说回去……”
  乔霈屿笑得邪肆,轻轻弹了下她的脑门,故意凑近她垂,用气音问,“想哪去了?我说的是单纯……睡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