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师,您来了!”
  李丰年恭敬上前,但莫山河却是直接无视了李丰年,径直向前方走去。
  “杨馆主,陈帮主你不能杀!”
  “莫堂主,您管的也未免太宽了吧,他猛虎帮今日胆敢打上我铁爪门,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!”杨烈山一脸狰怒看向莫山河,大有一言不合便动手之意。
  “杨馆主可是心有不服,难道你忘了两个月前,你可是连本座一掌都接不下!”莫山河敲打道。
  其实以他与世无争的人设本不该来趟此浑水,但奈何猛虎帮每月都会向铁掌帮献上一大笔银子,所以他便只好亲自出面。
  怪只怪陈寿太不中用,居然连杨烈山都打不过,不然他也不用拉下老脸出来劝架。
  而听闻莫山河的话语,李丰年心中顿时一冷,难怪两个月前他刚醒时,师父就连说句话都会忍不住咳出血来,原来是在那时受了伤!
  他当时怎么问也问不出来,师兄们也全都瞒着他。原来如此,他终于全明白了。
  “既然如此,那便给莫堂主一个面子!”杨烈山最终无奈妥协道。
  “不行,莫师,他猛虎帮杀害了唐飞一家一十五口性命,就这么放他回去未免有失公道!”这时,李丰年大步走上前说道。
  莫山河看向一脸愤怒的李丰年也是心生几分不悦,但毕竟李丰年如今的境地都是拜他所赐,他若是落井下石,未免太过无情。
  莫山河即使心中万般不愿,也只好耐着性子安慰起来:“丰年啊,看到你如此精神,我便放心多了。只是保这陈寿乃是帮里的命令,还请你不要让我为难。”
  “可是那唐飞是我手下,我这个当老大的若不能替小弟讨回公道,我的面子往哪放?”李丰年得理不饶人道。
  面对李丰年的咄咄紧逼,莫山河不由动了几分杀心,只是这整个济北郡谁人不知李丰年是他忠心耿耿的马仔,若是其因为替小弟报仇就要杀了他,那他也再无法在江湖立足。
  甚至李丰年都不能被其他人所杀,因为其一旦身死,他也必定会惹上一身骚。
  他能明白李丰年的意思,对方就是想逼他站队而已。如果今日他选择偏袒陈寿,那么往日对李丰年的恩情便可一笔勾销了!
  但他偏偏还真就得保下陈寿,而且李丰年也再无利用价值,他便更不能妥协。
  只能说李丰年藏的也很深,远没有其外表表现得那般纯粹单纯。此时他选择的这个时机,便是脱离他掌控的最好时机。
  但莫山河却莫名觉得有些好笑,李丰年未免太高估了自己,如今他已是废人,就算想在他门下继续做事他都嫌弃,又怎会再像以往那般礼贤下士?
  “李丰年,你不过是莫先生手下的一条狗,你有什么面子可言?别他妈给脸不要脸!
  说什么放不放过我,你抢我猛虎帮的生意,偷学我猛虎帮的镇派绝学,先问问自己今天能不能过我猛虎帮这关再说吧!”
  这时,猛虎帮帮主陈寿捂着受伤的手臂破口大骂道。
  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莫山河身上,静等他的态度。
  对此,莫山河却只是摇了摇头,算是默认了陈寿的话。
  “既如此,先生,您要杀死我这个您曾经最喜欢的后辈吗?”李丰年哑然一笑,缓缓闭上了双眼。
  “哎。”莫山河长叹了口气,随后一言不发离开了此地。
  “哼,算你运气好,不过莫先生虽然好说话,但我猛虎帮却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!”陈寿看向李丰年,好似恨不得将他生吃掉。
  都是因为他,差点让他猛虎帮百年基业毁于一旦,如此血海深仇他怎能不报?
  “想动我的弟子,你有没有问过我?”杨烈山满脸杀气挡在了李丰年面前。
  “杨烈山,你还敢对我出手?莫不是不把莫先生的话放在眼里?”陈寿讥笑道。
  “你…”
  “师父,接下来就交给我好了!”
  这时李丰年阻止了几欲动手的杨烈山,随后看向了满脸杀气的陈寿:“陈帮主,以前被我抢过的生意只能算你猛虎帮倒霉了,进了我嘴里的肉是不会吐出来的。
  但我可以保证,日后济北郡内的胰子生意我绝不染指!
  还请您手下留情,放我一马!”
  “你这是求人的态度?今天你必须赔偿我帮十万两银子并且自废武功,否则我杀你全家!”
  听到自己的家人受到威胁,李丰年心中顿时怒不可遏,但他也没放什么无用的狠话,只是平静的诉说着自己的应对方式。
  “那你就去杀吧!但别怪我没有警告过你,一旦我家人出事,我必会将那胰子的制作方法公之于众!
  到那时你猛虎帮这尊大厦倒塌也不过是顷刻之间!
  用区区我全家的性命换你猛虎帮百年基业毁于一旦,两者孰轻孰重还请陈帮主三思而行!”
  “你….”
  两人唇枪舌剑争执了半天,眼看便要再起冲突。这时莫山河的随从走了过来。
  “丰年,先生的意思是叫你赔偿猛虎帮一万两白银,从此你与猛虎帮再无恩怨,你可愿意?”
  “既是先生的意思,丰年自当遵命!”
  李丰年目露无奈,忍了好久才终于憋出了这一句话。
  “只是我现在并无闲钱,陈帮主可否宽限几日?”
  “三个月,我只给你三个月的时间,否则,你就准备好棺材收尸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