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老大和老四知道他此时的心中所想,肯定就emo 了。
  还妹妹的最动听,难不成他们是公鸭嗓?
  婉宁听完陈力阳的话,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,也不说话。
  陈力阳还以为她没听清楚,又重复了一遍。
  谁知道婉宁突然两手抱胸,头往一边扭去,高傲的冷哼了一声。
  那模样似乎在说,我只是小不是傻。
  这么容易就想骗我喊爸爸,没门。
  陈力阳直接被她的反应给逗的哈哈大笑,虽然婉宁没喊爸爸挺遗憾的。
  可婉宁现在的状态,和他刚穿过来时区别真的很大。
  还记得他刚穿过来,婉宁虽然也听话,不哭不闹的,可看着就像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任由他人摆布。
  而现在的婉宁,有自己的小脾气,小性子,懂得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。
  那些本失去的孩子天性,终于回来了。
  孩子就应该这样,古灵精怪,可可爱爱。
  而不是天天一个表情,跟提线木偶一样。
  周城西听着客厅里,陈力阳朗爽的笑声,有些好奇他在笑什么。
  当即从床上坐起来,穿上拖鞋,将门打开了一条缝,就看到陈力阳正宠溺的刮着妹妹的鼻子。
  老大和老二也在一旁笑,那画面看着其乐融融。
  唯有他显得格格不入,不过他才不羡慕呢,陈力阳真变好了就罢了,要是伪装的,看他不把他的面具摘下来。
  盯了一会儿,他又躺回了床上,眼睛看着天花板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  陈力阳逗弄了婉宁一会儿,就打算去医院了,要不是想孩子们了,他也不会中途下车。
  虽然小北有中间床铺热心老大姐帮忙照看,但他还是有些不太放心。
  那孩子胆子小,长时间没看到自己该害怕了。
  “婉宁,爸爸要去医院照顾小北哥哥,你在家要乖乖听哥哥们的话,等过两天小北哥哥出院了,爸爸再好好陪你好不好?”陈力阳抬手轻轻捏了捏婉宁婴儿肥的小脸,才几天没见,怎么感觉脸小了一圈,都没以前好rua 了。
  一听陈力阳要走,本来还在耍小性子的婉宁,嘴巴就忍不住往下瘪了,写满了不开心。
  看到婉宁这副模样,陈力阳心都要化了。
  可医院离不开人,让老大老二去他也不放心。
  只能把婉宁抱在怀里,耐心安慰了一番:“婉宁乖,小北哥哥做了手术,需要人照顾。
  你肯定也不希望小北哥哥一个人在医院对不对?
  再有两天小北哥哥就可以出院了,到时候你就能看到小北哥哥啦!”
  婉宁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陈力阳:“不走!”
  劝说失败一——
  陈力阳没想到婉宁这孩子这么依赖自己,但他也不可能把婉宁带到医院去。
  只能亲了亲她的小手背,声音柔软:“婉宁你是乖孩子对不对?”
  “乖!”婉宁的声音还带着点哭腔,显然是真的不舍得陈力阳。
  陈力阳笑着擦拭了她眼角刚滑落下来的泪水:“乖那就听爸爸的话,在家里等我和小北哥哥回来好不好?”
  看着陈力阳期盼的目光,婉宁最终还是点了点头:“好!”
  “真乖,那爸爸走了哟!”陈力阳又揉了揉婉宁的后脑勺,这才站起身来,看向了老大和老二。
  “你俩在家里,照顾好弟弟妹妹,有什么事找赵婶给我打电话。”
  周城东点了点头:“家里你放心,你自己在医院也要好好注意休息。”
  “好,走了,婉宁拜拜!”陈力阳笑着向婉宁挥了挥手。
  婉宁抬起白嫩嫩的小手,软糯的说了声拜拜。
  陈力阳刚准备离开,突然想起一事来,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药店买的药膏,直接塞给了老大:“这是给你涂抹的药,一天两次,涂不到的地方让城南帮你。”
  周城东看着手中的药膏,表示知道了。
  就在陈力阳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,留心自己几乎没怎么和老二说话,光顾着陪婉宁了。
  于是,他停下脚步,看着老二说了一句:“城南,好好照顾自己!”
  很直白的话,却是最真挚的关心。
  周城南有些意外,他以为陈力阳会就这么直接走的。
  在陈力阳的温柔注视下,他轻轻地点了点头:“我会的,你也是照顾小北辛苦了。”
  “有你们一群这么可爱的孩子,辛苦也是幸福的。
  那我真的走啦,城东这两天你就不用给我送饭了,你好好休息,拜拜!”陈力阳说完就离开了。
  “拜拜!”
  “拜拜!”
  老大老二兄弟看着陈力阳的背影,异口同声道。
  陈力阳走后,感觉家里瞬间就冷清了不少。
  周城东本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,老二虽然不内向,但也绝不是那种没话找话的人。
  老三更不用说了,一个人跑房间里生闷气去了。
  而最小的妹妹婉宁,对他们这几个哥哥一直都不热情。
  不像陈力阳一来,又是要抱抱,又是撒娇耍小性子的。
  他们都要怀疑,陈力阳是她的亲生父亲,他们才是她的继哥哥,不然怎么对他们几个亲哥哥这么冷淡?
  老二收回目光,瞥了一眼老大手中的药膏:“这什么药膏,还有你们怎么一起回来的?”
  说起这个,老大就一脸尴尬:“还不是怪你乌鸦嘴!”
  这天大的锅往自己头上扣,老二一脸懵逼:“你俩一起回来,关我啥事?”
  “你是不是提醒过我兼职的事,小心被他发现?”
  听到这里,老二已经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:“所以,他发现你兼职了,然后气的把你打一顿,再给你买药膏涂?”
  “怎么可能,他才不舍得打我。”周城东幸福的嘴角就像压不住的棺材板往上翘着。
  看他那副不值钱的模样,老二一脸嫌弃:“至于吗,不就是两瓶药膏,还不舍得打你来了。”
  语气中,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酸味。
  周城东白了他一眼:“你不懂,今天是他跟踪我去的拳击馆,看到我陪练被揍,他虽然很生气,但没有惩罚我。
  而是体验了一次我是怎么给人当陪练的,小米教练的拳头打在他身上时,我才体会到了他偷偷躲在暗处,看着我被揍时的心情。”